不止如此,但主要如此。
栖迟说:“现位判官曾是沈织部下,神法鬼力差了沈织一大截,所以他在生死簿中查不出你的一丝一毫信息,一切都只能推敲。”
“那沈织查出什么了吗?”
“二十二日永夜。”栖迟说。
“二十二日永夜?”施灿复读了一遍,“什么意思?”
“不知。”
说话间,外头传来层层铁门落锁声,那位神法鬼力不如前老大的现位判官正架着副厚重的眼镜,声势浩大地领着数十鬼兵前来羁押他俩。他瞧着滚落在地的润滑剂和几个不可言说的塑料包装,差点没跌进腐水里去。
“有有有有有有辱斯文!”他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下袖子,“你们看什么看,还不把他俩带走!”
施灿已经从他怀里挣了出来,但这样的场面还是足够叫他羞得面红耳赤,栖迟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帮他把鞋子穿好。
操,这他妈是个人都看出来老子是下面那个了!
鸡贼!
判官一路都在痛心疾首,对他这样连□□都没看过的古人来说,画面是刺激了一些。
昨日来时的深渊断桥还在修葺,判官带着他们走了另一条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弯弯绕绕地跨上了另一座吊桥,吊桥两边是乌漆嶙峋的石山,底下却非深渊黑水,而是结界封印满布的铁网监牢,从上头望下去,跟动物园似的。
他们走到吊桥中央,那道熟悉的怒吼清楚嘹亮地从脚底下传来,两边碎石纷纷坠落,栖迟心中一惊,猛然醒悟——底下便是地字一号所在。
吼叫声愈发悲切,一抹红色的影子从山缝中赫然走了出来。
乌长的头发,苍凉的姿态,他眼前覆着一条白绫,伸手在石壁上摸索着什么。
可只这一眼,虽遥远不可及,栖迟却瞧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