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身边大概已经有了新的魂差下属,也不知这回是哪个倒霉蛋。
眼镜小伙吃完麻辣烫还不够饱,又咔哧咔哧啃了半袋锅巴,最后关灯上床,连脚都没洗。
无聊的夜晚又开始了。
施灿想到昨晚在耳边响了一整宿的呼噜就脑壳疼,仿佛现在就有一大爷在他耳边3d怀绕沉浸式擦大钹。不行,今天得比他先睡着!
房间不大,别说沙发了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跟他生前租住的小屋倒有几分相像,一样的家徒四壁空空如也。施灿并不想跟他睡一张床,于是缩到了门边角落里打算靠着墙壁将就一夜,刚闭上眼忽然一股灼人的热浪袭来。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赤问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他本就高大威严,再这么从下往上望去,似乎都要捅破天花板了。施灿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大概跟死囚等到了送饭的狱警没什么两样。
“起来!”赤问的语气里带了丝愠怒,“席地而坐,成何体统!”
这时候知道讲究了,你要真讲究就别给我关在这个连下脚都难的破地儿啊!施灿翻了个白眼,无奈只能扶墙而起,敢怒不敢言。
“饿了吧。”赤问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只开膛破肚还淌着血水的大鹅递给施灿,施灿抽了抽嘴角,指指受害者:“还生的呢。”
赤问捏着大鹅的脖子稍一用力,一眨眼,焦烟四起。
“抱歉,没掌握好火候。”
“……没、没关系。”施灿接过焦黑的大鹅,剥开糊掉的皮肉咬了两口,别说,外焦里嫩味道还真不错,他一边扯大腿一边问,“这是什么肉呀?鸭肉还是鹅肉?”
“鹅肉。”赤问补充一句,“天鹅肉。”
“what?”施灿震惊,“什么肉?!”
“天鹅肉。”赤问一本正经又有些狐疑地问他,“不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