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笑了笑。
“不过好险啊,”施灿捋着胸口后怕,“万一大黄听不懂我说的话,又或者苏慕没那么喜欢你,那可就完犊子了。”他把大黄抱在怀里狠狠吧唧了一口,“真是爸爸的好大儿!关键时刻胆子一点儿也不小!”
大黄开心地汪个不停,要是懂点英文估计已经拿狗爪子比了个大写的ok。
“施灿,”栖迟开口叫他,“你跳进火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死?”
施灿心说我跳的是鱼塘并不是火海呀,要真是火海我肯定不跳!“没有,”他如实说道,“我一般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为什么救我?”栖迟又问。
“我要是不救你,你肯定又会问我为什么见死不救,话都让你说了,你怎么那么烦!”
栖迟:“……”
多余废话!
“那时候压根也想不了那么多,不过吧,”施灿撸着狗耳朵,“我潜意识里觉得你很厉害,我们一定会逢凶化吉,而且我想着我们都已经是鬼了,就算葬身火海也不一定会出事。”
“一般的火的确奈何不了我们,”栖迟说,“但赤问不一样。”
施灿想了想:“为什么会不一样?我觉得很奇怪,先前汪晓燕的鬼魂可以被刘军看到,甚至还差点杀死了刘军,这次也是,褚宏超的肉体为什么可以被卷走?赤问的能耐真的那么大吗?什么样的鬼神可以有这样的本事?黑白无常可以吗?判官可以吗?”
栖迟偏头瞟了他一眼:“你挑一个重点问题出来。”
“排名不分先后!”施灿努努嘴,“你可以慢慢回答。”
到底是谁烦人?
栖迟认命地叹了口气,说:“三界各有章法,黑白无常和判官掌管地府事务,在人间也就有个勾魂斗鬼的本事,像擅自挪动褚宏超肉体这种事他们可做不到,别说他们,阎君也不行。”
“操!”施灿惊了,“那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