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灿:“不!”
他俩同时开口,施灿瞪大了眼睛,惊道:“我直的!栖迟你瞎嗯个屁!”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栖迟说。
操!之前什么情况!施灿要疯,鬼城里的流言蜚语好不容易消下去,栖迟这天杀的是生怕人家忘了这茬吗!
说完,栖迟大发善心地把大黄从他背上抱了下来,施灿如释重负,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腰间忽然被箍住了。
雨后枯木林,大雾渐起。一片朦胧中,栖迟左手拎着大黄,右手夹着施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苏慕靠在树干上,生气地行着注目礼。
他们停在忘川河边,栖迟似乎并没有回城的打算。
河对岸有一株结了红果的矮树,有枝无叶,长在连绵的彼岸花丛中。栖迟戴上口罩,正坐在河边洗着手,头发软软垂在耳侧,瞧着温和不少。
“我也没见你有洁癖,怎么那么爱洗手?”施灿把小石头装进弹弓,扯开皮筋,单眼瞄准对岸红彤彤的果子。
咻,小石头飞一半掉河里了。
再来。
咻,又没过岸。
“左手臂抬起来点,力道拉满。”栖迟掀掀眼皮说。
施灿试了试,好歹能过岸了,准度还差个十万八千里。栖迟洗完手也不急着走,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打石头。
“你心情不错。”栖迟说。
“是呀,”施灿蹲着挑拣着地上的碎石,“汪晓燕和姜平福的事情一直压在我心上,现在算是大石头落了地。”他抬头看向栖迟,疑惑道,“刚刚那个姐姐是谁?是百鬼林里的头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