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吃我瓜子了呢。”
“那不是你从牛头马面兜里抢的?”
白苹端着两碗面条出来,笑盈盈道:“趁热吃味道好,你俩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尝不到了。”施灿往浇头锅里瞧了几眼,说:“不是还有些吗?”
“留着给易晚和江久安的。”白苹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还不能只单留一份,不然争起来能把我的面馆儿都掀翻了。”
今天酆都鬼城投胎的鬼魂众多,孟婆怕是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那盐贩子估计也能挣不少功德。施灿盘算了一下,在这鬼城里兢兢业业地打工,一个月衣食住行下来,也剩不了什么,总归得想想别的门路。
不过,也不知熬到栖迟这个等级,一个月能有多少功德?但看他这穷逼样,吃饭都带蹭的,估计也没多少吧?
“栖迟,”施灿用手肘撞他,“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呀?”
“上一个这么问我的,”栖迟把肥肠夹出来扔进他碗里,“也坐在你这个位置。”
“谁啊?”
“相亲对象。”
“哈?”施灿噗嗤笑出了声,“你还相亲呢?跟谁?快说说!”
栖迟斜了他一眼,专心致志嗦起了面条。
“我知道,”身后传来闻人语的的笑声,他拖着杏粼坐到隔壁空位上,八卦道,“我记得就是五年前的事,有个超飒的姑娘,被你老大从凡间带了回来,死活要跟他好,可惜栖迟是个不开窍的,难为夜游神还特地给他们安排了一场饭局。”
“夜游神?”施灿惊讶道,“他不是对栖迟心怀不轨吗?怎么还……”
“谁知道,”闻人语耸耸肩,“也许是试探吧。”
“那后来呢?”施灿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