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着他未置可否,施灿想了想,斟字酌句又问了一遍:“是赤问大人吧?”
这一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场,可比夜游神霸道多了。赤问劫走灵车就是为了带走汪晓燕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施灿有些想不明白。
赤问没有回答,反而让开一条道,问他:“遵守规则还是袖手旁观?”沉重的声音像灌了铅一样钻入施灿耳中,咫尺外的打斗愈演愈烈,他犹豫了,也默认做出了选择。
不多时,鼻青脸肿的刘军滚进了灵堂,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让他开始神经错乱,他看到右边那具一动不动的遗体,忽然抢过桌上的两座烛台,尽数扔到了尸体上!蜡油沿着起伏的褶皱瞬间蔓延开来,白布被轻而易举地点燃,白布下的寿衣本就是易燃材质,木板上还铺了数层稻草,火势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去死!都去死!”刘军跌跌撞撞地闷头鼠窜,慌乱间瞥见了木门上悬着的老式挂锁,他扑上前将锁摁死,狂笑不止,“都他娘的别活了!”
屋内的夫妻二人直到看到窗户上映出的熊熊火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待他们想要破门而出的时候,才发现门已经从外头锁死。玻璃窗外焊了防盗的钢筋铁条,他们要被困死在屋子里了。
“爸!妈!”汪晓燕也跟着崩溃,可不管她如何去够挂锁上的钥匙,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事态失控。
施灿想要冲过去,赤问却伸手拦住了他:“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放屁!”施灿喊道,“谁他妈做你那个破选择题了!”
语气很嚣张,行动很苍白。
就算赤问放开他,又还有什么用呢?
汪晓燕转身冲到赤问身前,不停跪拜:“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父母,求求您了!”
“我已经帮过你了。”
“大人,您再帮我一次,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求求您了!”汪晓燕痛哭不已。
“我最不喜贪得无厌。”赤问冷冷道,“何况,你忘了你父母如何待你的了?”
汪晓燕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