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绥及其护卫最初找到的也是她的痕迹,唐羡之的手下打扫他和文臻留下的痕迹很干净,但这少女会隐身,留下的痕迹少且隔得远,不容易被发现,却被燕绥发现,一路顺着摸了过去。
文臻和燕绥都知道这少女隐身在侧,跟了这么久明显没有恶意,不妨便当做一步重要的棋,指望着她能给唐羡之致命一击,结果这少女没那份智慧和定力,看她被反扑,一急之下就出了手。然后被唐羡之一袖子,就逼出了真身。
确实是废了一着好棋。
当然,唐羡之这一出偷天换日也是好棋。一样也废了。
“唐公子,想活吗?毒还想解吗?”文臻笑吟吟问。
从唐羡之换人的时间点来看,中毒的那个,还是本尊。
“不太想。”唐羡之答得又干脆又温柔。
文臻:“……”
真是怕和他斗。
心累。
唐羡之忽然开始咳嗽,这一咳好半天才停,再说话时声音又哑几分:“如果你愿随我去解毒,我倒是乐意的。”
燕绥忽然道:“便是解毒,也得按顺序来,请教一下,阁下上次的毒解了吗?”
文臻愕然地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听唐羡之淡淡道:“在文臻的东西上下毒,你就不怕误伤她?”
燕绥唇角一勾:“文臻对什么箫儿笛儿可不感兴趣,倒是某些人,看见这些东西就爪子痒,是不是?”
文臻听着,呆了一阵,忽然想起当初燕绥送给自己,又被自己赌气丢下的那把满是机关的小伞。
那伞柄里藏一把小玉箫,她当初还在想,这东西虽然风雅,但是好像并不适合自己的风格,也不是燕绥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