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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人指着她道, “今日公主…与这个画师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说话的是公主身边的一等侍女,名叫言心, 与同为一等的牙玉一向有龃龉。

见牙玉与白妗关系好,又想为自己开脱,便将白妗推了出来。

牙玉瞪她一眼:“公主昏迷不醒,你怎可不思分忧, 却一味地推卸责任?”

言心:“我所说难道不是实情?她日日与公主待在一块,逢迎谄媚,引诱公主玩乐,荒废时日,其心可诛!”

“你!”

“还请殿下重审此人,严刑拷问,一定能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言心向太子叩地。

姜与倦轻轻一哂,“听着很有道理。”

“你呢,有什么话可说。”感觉到他走了过来,梅香浅浅逸散。

“妾无话可说。”她垂目。

他沉吟良久,“此人确有嫌疑,押关下去,听候发落。其余人看护不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

牙玉言心几人脸色发白。

“等等,”白妗忽然开口。

“妾确实承蒙公主赏识,为公主作画,至于引诱公主玩乐一事…人生在世,谁无几个趣好?公主年少贪玩,也并非无解之事。”

“你倒是了解她。”

“‘了解’二字,小人不敢自居,只是将心比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