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岑川郑重承诺着，声音不大，但却能让谢霖听的真真切切。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尖上划过，留下涟漪。

谢霖不敢相信廖岑川肯为了他出柜，但当他看到廖岑川的短袖下面有不深不浅的痕迹，应该是挨打留下来的印记后，心中开始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廖岑川是他最喜欢的人，可能这辈子也没有人会超越廖岑川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当他看到廖岑川身上被打过的痕迹时，还是会心疼。钝痛感逐渐麻痹了全身，他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

他承认廖岑川此举让他倍感惊讶，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谢霖了。

可能廖岑川通过这件事向他证明了，让他相信。廖岑川是真的喜欢他，但也仅此而已。他不会和廖岑川再重归于好，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他给过廖岑川很多次机会，连他自己都懒得细数。可廖岑川偏偏让他失望。

其实谢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在一直错过。不管是廖岑川还是迟景湛，都是这样。

是他的原因吗？

“廖岑川，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不吃回头草，就像你说的，当初我喜欢迟景湛，他拒绝了我以后，我转头回国就可以喜欢上你。所以现在我在你这里吃了亏，我就不可能再试第二次，不管你做的多好，也不值得我再冒险了。”

这么久以来，这是谢霖第一次和廖岑川心平气和的讲话。可能是因为医院这个地方不能大声喧哗，所以声音就不自觉的降了下来。

比起吵着闹着的谢霖，如此平静的谢霖更让他害怕。廖岑川感觉心脏逐渐坠入深渊，照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希望被人狠狠的掐断，用理智的清醒的态度告诉他，再也不可能。

这种无力回天的感觉，让廖岑川心中难受。

谢霖说的话太理智，以至于廖岑川无法用谢霖还在气头上这种理由来欺骗自己。谢霖是真的想要离开他，彻彻底底的放弃了他。

就连以前给的幻想也要一并收回，这世上没有比谢霖更心狠的人了。

“你也才十九岁而已，未来的事情还远呢，别想那么多。快和家里人好好说说，让他们别生气了，你也好好解释一下。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这个。”

像是训孩子一样的语气，谢霖的表情也装作大人一样。明明自己都做不到，也不值得哪里来的信心要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