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岑川的声音颤抖着,心脏瞬间被提了起来,这种感觉又找上门来了。当初谢霖和他提分手,那天晚上让他辗转反侧的就是这种感觉,眼泪瞬间挤出眼眶。不安感逐渐被放大,谢霖又不要他了吗?
“对不起。”廖岑川不知道谢霖为什么生气,但还是下意识的道歉,解释着,“我今天去工厂忙遮瑕的事情,回来晚了,让你等了很久,是我的错。明明答应你两个小时就回来的,可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
廖岑川握着手机,拼命的解释着,茫然的猜测。谢霖生气了,谢霖又在生他的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让他独自伤心难受。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遮瑕膏对你很重要,那是为了廖时语做的。”谢霖的声音漠然,他很佩服自己再次提及此事时能够过了心里这关。
廖岑川突然顿住,似乎已经忘却了当初遮瑕膏就是为了廖时语而做。可现在呢,他是为了市场选择而做,并非廖时语。
可谢霖似乎话里有话,隐约的让他感受到今天谢霖变得这么冷淡,是因为廖时语。
不想延续这个话题,廖岑川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在哪里,告诉我。”
谢霖烦躁的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早就混乱不堪。他怎么还在自取其辱,特意说那句话,想获得什么?得到廖岑川的肯定吗,让廖岑川当着他的面承认喜欢廖时语,然后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念想。
怎么就那么蠢。
电话中的忙音让廖岑川恨不得摔了手机,已经这么晚了,谢霖去哪里他也没有套出来话。没有办法,他只好让人查谢霖的开房记录,他本不想这么做,但这都是谢霖逼他的。
伤口的位置短期内不能沾水,拆线以后有很多忌口讲究,谢霖一一记下。以后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想着考虑着。他也不可能依赖任何人,把身心交付出去被背叛的感觉他已经尝试过了,以后都不会再这么蠢了。
镜子里的人脸上有一条蜿蜒的疤痕,眉骨很明显凹陷一块,右边眉毛因为治疗全都剃除了。眼睛已经哭肿了,眼尾泛红。这张脸现在已经和廖时语不像了,廖岑川也没必要再找他了。
洗过脸以后,谢霖清醒了许多。他开始为之后的事情做打算,想到宁炙跟他说的赚钱路子,他决定试一试。
宁炙的电话很快打通了,谢霖的声音装的愉悦轻快,但鼻音浓重还是暴露了他。
“宁炙,你上次说的那赚钱法子,我想试一试。但是我并不认识你们圈里的艺人,你方便给我介绍几个吗?”
因为宁炙已经和谢霖相处几年,他们两个人永远都是很直白,不需要弯弯绕绕。今天他有事求助于宁炙,以后也会补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