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嬷嬷应了。
芳绡嘟了嘟嘴,说道:“夫人想必是极辛苦的吧?奴婢瞧见侯爷是精神抖擞,夫人却这般没精神气儿,眼下全都是乌青……”
宁嬷嬷斥道:“胡说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谢玄走了进来。
芳绡吓得花容失色,递筷子的手都抖起来。
然而谢玄压根不接筷子。
郑沅忙伸手拿过筷子,对芳绡道:“你去看看芳绫,若是病重了,且先请大夫给她瞧病,莫要穷讲究,知道吗?”
原本大婚第二日,府内是不合适请大夫的,芳绫病了,也不过是喝点姜汤,多歇息罢了。
等宁嬷嬷与芳绡都退下,郑沅才说道:“她们是我的贴身丫鬟,你也太凶了些。”
谢玄轻笑一声:“我不惯与人接触,我身边除了小厮就是侍从。”
郑沅只低头吃饭,不曾再多说。
谢玄想了片刻,解释道:“沅儿,虽然他是我父亲,但我既然已经离府自立门户了,自然不会与那边有牵连。”
原来是解释早上她的问题。
顿了顿,谢玄又道:“往后也不必去那边,连应酬都不要有。沅儿,你不知那个女人,她心思歹毒得很,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更不想她有机可乘。”
郑沅知他说的是郡王妃,忙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不会的。”
谢玄敲了敲桌面,许久又道:“至于我父亲,往后若是见到了,行礼便罢,寻常也不必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