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舍命陪君子。”
“看到你小子,比看到我亲儿子还高兴。”何岱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扬声唤小厮备下酒菜。
蒋云初撑不住,轻笑出声,心头涌动的,是融融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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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梧很早便离开书院,去往张阁老府中。
见到外祖父,她将陆休的名帖送上,复述了他的原话。
张阁老今年六十多岁了,头发白了大半,但是眼神矍铄,透着睿智。
听完外孙女的话,他看了手中的名帖一会儿,缓缓颔首,“告诉他,我答应了。”
虽是在意料之中,事到临头,沈清梧还是有诸多不解:“外祖父,我不明白。”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用管。”张阁老语调缓慢,“他要我办的,总归都是好事,对不对?”
沈清梧凝望着他,“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张阁老睨着她,一针见血:“不论何事,都与当初你们错过无关。”
沈清梧面色苍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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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蒋云初先后拜访了顺天府尹秦牧之、安阁老、张阁老,意图都是请他们到贺家说项。
三人俱是爽快应下,秦牧之更是好人做到底,主动道:“也让刑部尚书凑凑热闹吧,这事情交给我,绝对成。”先卖个人情,日后来往也就顺理成章了。
蒋云初当然接受了这份好意。
翌日百官下衙后,秦牧之与两位阁老、刑部尚书联袂来到贺府,为的只是蒋云初提亲之事。
贺师虞大喜过望:两位阁老、两位百姓官员的父母官来提亲,给的理由又是看重翎山书院而起——给足了他面子,相互又不用担干系。
如此,亲事定下来之后,谁敢捣乱?便是皇帝心里不痛快,也得顾及重臣、士林,只得歇了那心思。
虽然他与妻子已经认可了蒋云初这女婿,面上还是得端着,说要与妻子商量商量——抬头嫁女儿,又是颜颜那般的瑰宝,他打心底的理直气壮。
四位说项的人都理解,也分明是早有准备,说那我们往后就要三两日登门叨扰一番了。
贺师虞说欢迎之至。
身在内宅的贺夫人闻讯,惊喜与意外并存,前后考量一番,便知道这是夫君把事情交给云初去办了,要不然,素无来往的四个人,怎么会齐刷刷前来为蒋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