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阳光实算不上刺眼,反而带些暖洋洋的暖意。金色的光铺洒在身上,像是为沈怀璧盖上了一层锦被。
沈怀璧迟疑良久,翻动纤细的十指,终于打开了信封。
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毒药,没有信物,没有示威,只有一张扁平的纸,好端端被压在其中。
沈怀璧用两指捏起那张纸,白色的纸与苍白素净的十指相伴,在光下蕴染层层莹光,好看的紧。
半晌,沈怀璧垂下头,再也不会去看那封信,手腕反转那张普通的白纸,便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沈怀璧从身上穿的狐裘的兜子里掏出一只火折子,点燃了那把碎纸片。
片刻后,那只信封与那张不为第二个人在知晓的信纸变成了一捧飞灰,在初秋的午后漫漫飞扬。
沈怀璧看了好一会儿空落落的手指,这才站起身,刚推开小门,徐毅不知何时又去而复返,神色激动:“将军,昨日那个人又来了,正在门前等,说要见你呢。”
沈怀璧收回了推门的手,嗓音冷淡:“不必理会,让他站吧。”
徐毅只好喏喏,以他的身份他是断不敢去问那个门口等一直嚷嚷要见沈将军的人,究竟是何方人物。
但是直觉告诉他,沈将军最终还是会去见那个人,并且这个人身上带的,是有关沈家的事儿。
沈家的事徐毅也不敢置喙,在江北东西两大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沈家永远是沈怀璧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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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这一趟去的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