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没有纸和笔,齐墨也不想引得徐毅的注意,只好解下身上挂着的那块白玉佩,系在大黑脖子上。
“大黑哥,还要麻烦你了。”
齐墨亲昵地摸了摸大黑的脑袋,谁知对方好像很嫌弃他,连蹭也不蹭一下,便扑棱翅膀飞走了。
东大营的兵马在这条路上,一走就是三日。
他们的车马本来经过江陵,可惜沈怀璧吩咐了,不许他们停留,徐毅看得又不是一般的紧,谅齐墨有八条腿也跑不出去。
这三日里,东大营一直没有得到江陵那边的回音,徐毅看起来也很着急,只不过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还在悠哉悠哉的和齐墨畅谈人生理想和远大抱负。
齐墨本就心烦,不想听他在眼前唠唠叨叨的说一些毫无营养的垃圾话,只好胡乱找了个借口支开他:“都统,还有江北带来的烧酒吗?”
徐毅似乎要有准备,连找都不需去找,从包袱里面摸出两个酒囊,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神神秘秘道:“算你小子眼睛毒辣!你怎么知道我在包袱里藏了两瓶酒的?你可小点声儿,这要是被那群酒鬼听到了,还不得把我这包袱全给掀了!”
齐墨:“……我其实还真不知道都统你如此有远见,藏了两瓶好酒在包袱里。”
徐毅估计这几日也被酒勾得心痒痒了,嘟囔了句“少废话”,把其中一只酒囊丢给齐墨,自己撬开盖子,率先灌了一口。
徐毅估计这几日担惊受怕多了,本来他酒量就不好,这酒一下肚,顿时什么话儿都给秃噜出来了,硬拉着齐墨陪他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