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璧吩咐完,自顾自坐在堂首的黄梨木大交椅上,端起一杯快凉下来的茶,兀自品茗去了。
留下齐墨一人任劳任怨地拆了帷帐,撕扯成绳子将那些少年的手脚都绑缚住。
那几个少年都被沈怀璧那一跤摔惨了,一时半会儿使不出力气来挣扎,齐墨终究是一个人,也没那么快的动作。等他绑到最后一个少年时,那少年竟然还有气力叫喊:
“救命啊!闻先生是假的!”
齐墨暗叫不好,连忙用一条布团成的团子塞进他嘴里,少年声音被阻,只能瞪着他“呜呜呜”地闷叫。
沈怀璧恰时喝完一杯茶,朝齐墨打了个手势——翻窗出去!
外面估计一直有人把守着,听见那少年的叫喊,立即有杂乱的脚步声踢踏着跑过来——
“怎么了?闻先生怎么了?”
沈怀璧凝神听了一会儿,指着小九对齐墨轻声道:“你把他嘴里东西拿下来,让他说话。”
齐墨虽不懂他要干什么,但也听话,把小九嘴里的布团取下来。
“我……”小九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被禁言了,刚要说话,便觉得脖颈处一片冰凉。他垂下头向下看,一把寸长的小刀堪堪立在脖子边上,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划开雪嫩的皮肤,迸射出淋漓鲜血。
“你自己看着说。”沈怀璧半蹲下/身,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你不蠢,应该知道怎么权衡利弊。”
小九身上的燥热感还未消,面色被蒸的像煮红的一尾虾,此时被沈怀璧一恐吓,好歹把不知扔到九霄云外的理智找回来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