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良宵怎么能若无其事,那是她的将军,因为她才受了牵连,不论如何,她都不该自私到理所应当的认为,他该为自己做这些,她怎么能为一己安危利用将军?
她们是一体啊,一损俱损。
从小教导她向善助人的父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然而不待她再问,良裘便匆忙起身。
“遥遥,好好待着。今日之事切莫告之旁人。”
“父亲,”良宵一把抓住良裘,“您去哪?”
“你且记住父亲的话便好。”良裘说罢便将她的手拿开,疾步出了屋子,门口的小满和阿四不敢拦,等良宵追出去,只瞧见良裘消失于楼道的背影。
阿四及时拦住欲追下去的良宵:“夫人,已经午时,将军怕是已经在府中等您。”
习武之人最是敏感,阿四方才已经瞧见良裘粗布衣裳上干涸的血迹,身上的若有若无的气息也掩盖不住。
饶是如此,她并未说与主子听。
良宵听了这话步子一顿。
桌面上的两碗馄饨已经凉了。
她看向阿四,声音不复柔软,“我不管你今日听到什么,都不许同将军说半个字,”
这是将军派来的人,便如冬天一样,一心为她,却也是将军的心腹,终究是比不得小满。
果然,阿四默默不语,小满拿胳膊肘去捅她,“夫人瞒着绝非恶意,你若将事情说去了,反倒叫将军忧心难安。”
阿四抬眸,良久才皱眉道:“既然相互都已经知晓,瞒着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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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阿四自幼舞枪弄棒, 说话办事直来直去,却比任何人看得通透。
事已至此, 相互瞒着还有什么意义?
良宵想,将军瞒她的心思,与她是一样的,都想叫对方安心, 又想以一己之力为对方承担些,却又怕对方为此担忧。
矛盾又复杂, 像一团毛线球。
有道是独木不成舟,那一瞬, 她顿悟。
回府后,将军果真已经在遥竺院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