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初初魇足已是三日过去, 夜里抱着这么个娇娇入睡, 嗅到女儿香那时便是极其难熬的, 平日板着张脸,吓唬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夜深人静,许是想到了那事, 理智的克制便丢了一半,有些话在大将军心头千般萦绕,终是问了出来:“遥遥可喜欢与我共赴云雨之欢?”
他嗓音明显哑了些,忽然问这话的深意便不言而喻了,良宵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小心推了推他的硬.邦邦的胸膛,声音又细又小:“月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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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大将军起身去上朝后,良宵才困倦的睡了过去。
原以为有月事缠身,男人不会太过分才是,经过昨夜才知全是她见识短浅。那春.宫图且没有说可以用旁的地方。
二则便是连着好几晚被紧紧箍在怀里,当真是难受得紧,每每将身滚到床榻里侧,不过一瞬又被捞了回去,几个回合下来,知晓抗拒无用,便也由着他去了。
饶是如此,还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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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得了将军的话,搬迁欢居的事暂且搁置下来。
午后,老黑带人把书房的东西陆续搬来遥竺院,依着将军的意思,在小书房多添一张桌案,其余东西也一并添置进来,眼瞧着稍显空荡的地方一点点被填满,良宵原本的担心瞬间全无。
将军下了朝回来先来了遥竺院。
摆放东西的下人极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去。
“日后将军就在那处处理军务,”良宵指着东边窗下的桌案,再瞧瞧西侧,中间只隔了几步的距离,抬头便能看到对方,她眼角眉梢染了笑,“我呢,就在这里看书作画,如何?”
“都好。”宇文寂随便瞥了一眼,上前握住娇妻的手,垂眸瞧着她眼下那两团乌黑,声音沉了沉,“回去歇歇觉,这些交给他们做便好。”
“我不困,”良宵抽开手,转身去抽屉柜里拿了一串佛珠来,颇有几分得意道:“怎么样?”
宇文寂愣了下,却见她已经拿起自己的手将佛珠套了上去。这几日事多,一时也不得空闲去将佛珠修缮起来,倒是不知道她如此细心。
他这几年杀.戮太多,手上沾了许多人命,要说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安是假,心里时常念着佛家,也为那些死于他剑下的生灵超度一番,生不逢时,各有各的苦衷。
从前,这个女人总爱用这佛珠来诋毁谩骂他表里不一:既杀人无数还假惺惺的信神信佛,便是玷.污了佛祖菩萨,虚伪至极,连三岁孩童都比不上……
奈何他竟是找不到半句话来反驳。
诚然,既已知晓无济于事还是会信奉,便也如同知晓她一心和离还要去强求圆满。
如今,她对他越好,他就越能想起以往的种种不好,好似魔怔了一般,心中想法千万般,到开口又化作无。
得不到时受折磨,怎料得到后还要备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