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的在理,”良宵笑盈盈的,一点没动气,“你们瞧,公主额头发青,眼圈发黑,看来最近没怎么折腾。”
“德行!”岚沁瞪了良宵一眼,朝身边的宫女伸手,要来一块小铜镜,仔仔细细的瞧。
陵玥一阵好笑,“她一贯喜说笑,你还真的信?”
“还是玥姐姐知道我,”良宵笑答,“不知郡主夫人最近在做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我娘啊,”陵玥用食指点了点陵东的额头,颇为头疼的说:“这小子不听话,日日去花楼厮混,前些日子得了几个公鸡,又叫上几个浪荡子,斗鸡呢……”
“姐姐!”弟弟陵东急急出声,“你就这么揭我的短,这么多人在呢!”
几人都笑了,卫谨不忘火上浇油:“陵兄有这等趣事竟不喊我?”
少年陵东脸红了,十三四的年纪,脸皮薄得很,赌气似的跑去湖边看人钓鱼去了。
岚沁哼一声,其实也在心里想着怎的不喊她。
“公主不照了?”
“你!”岚沁狠狠瞪了良宵一眼,把镜子丢给阿若,“要你管!”
乐得良宵哈哈笑,几人年纪相仿,良宵成亲最早,行为举止却俨然闺中少女,笑容干净纯真,嘴角两个深深的酒窝,好似盛了天底下最沁甜的蜜汁般,叫人为之失神。
卫谨一时看呆了,情不自禁道:“良宵真美,可惜嫁了个老男人,若不是圣上赐婚,现在该是我嫂嫂才对。”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大伙都知道良宵不中意这门亲事,日闹夜闹就是要和离,也知卫谨的哥哥卫平自小照顾良宵,有那么点意思。
“缘分天注定,谁说得准呢?”良美淡淡开口,然扯到这个话题,岚沁定然是咬住不放的。
“依本公主看,是孽缘。”
良宵收住笑,瞥了她一眼,不予否定。
岚沁又问:“宇文寂那么凶狠一个人,动动手指头怕是会要了你半条命,亏你敢闹?”
陵玥扯扯岚沁衣袖,“问这些做什么?”
“这有什么?”
良美见良宵不说话,生怕她那一点就炸的臭脾气发作,大庭广众之下言语过激丢了国公府面子,便咄咄逼人接话道:“公主是觉得我良国公府没人了么?岂能任女儿平白被夫家欺负?”
岚沁甩了下水袖,冷嘲热讽:“倒是不知道你们姐妹这般情深。”
她们几个一起长大,多少知道些对方底细,岚沁贵为公主,气性最高傲,一般受不得自己比人低一头,惹急了,揭人老底也是时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