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沈裴死了,所有人也都不知道,沈裴没死。
他们会在沈非衣寄给他第一封信的时候,告诉他,这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会将曾经敷衍的教给他的那些东西再认认真真的教一遍,对他恭恭敬敬。
他以太子的身份死了,又以太子的身份获得了新生。
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唯独没有变的就是沈非衣。
她会给他写十几页的信,从早膳到晚膳,从盥漱到做梦,吃了什么玩儿了什么,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沈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对沈非衣的态度变了。
他开始期待着沈非衣的来信,一开始的嫉妒厌恶疯狂变成成了占有并肆意生长。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沈非衣,迫切的占有她的一切。
要她依赖他,永远也离不开他。
直到,他收到了一封关于赐婚的信——
……
沈裴抓紧了躲在自己身后的姑娘的手,微微冷笑。
即便是赐了婚,他又怎会将沈非衣拱手让人。
沈君晔只觉得沈裴这话是刻意刁难祝繁,城外之事他也是刚听,哪曾想这祝繁犯到了沈裴头上,若是私下还好,偏偏又叫周遭观了个全程,便连忙带着祝繁过来赔罪。
这赔罪事小,惹了太后厌才事大。
祝繁可是他费尽心思塞到太后面前能给沈非衣赐婚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见这棋子落子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