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出去见叔伯都不肯多饮几杯,时下却醉熏熏地回来,奇怪来哉的。
魏珴作为寡母养大独子, 年轻时也曾是温柔闺秀,可惜丈夫早逝, 经年的操劳使得她较同龄妇人更显精明强势,吊稍眼角颇有威严。
东亭不敢对当家的隐瞒,可他又怕少爷被责怪,唯有模糊道:“是, 少爷与朋友小酌几杯。”
魏珴冷笑, “你当我糊涂, 几杯?”
“若不想被我发卖出去, 就老实告诉我, 他最近在和谁见面?”
东亭低着头,“夫人, 小的总站外面伺候, 真不知道。”
魏珴抿嘴眯起凤眸, 倏忽一个巴掌利落地打在小厮脸上, 甩出五道红指痕,“说不说!”
“嘭——!”
门被狠狠推开。
郗南叶黯着一双眉眼,扶着门框摇摆走出,展臂挡在他的小厮面前,“母亲,你欺负东亭有何用,有事要问便问我。”
他毫无畏惧,看着有些习惯地迎上妇人的目光,“的确,我近来交了一位新朋友。”
魏珴待下人狠,对儿子到底不舍得,软下语调提醒:“南叶,交好友可以,但你可别忘了,你已和楚家小女儿结亲。”
知子莫若母,她一看就猜到他的朋友是女子,怕不是在被哪家姑娘勾引,毕竟在京城,想嫁进郗家的小户数不胜数。
“母亲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