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泌将一只流萤赶出窗外,走回床边,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吉贞。
吉贞嗔道:“看什么?不认得了?”
温泌笑道:“一去半年,我以为等回到此处,你早已不在了。所以要好好看看,眼前这个人是真是假。”
吉贞明媚的眉眼对着他,“那你好好看一看,我是真是假呢?”
温泌道:“刚才已经摸过,如假包换。”
吉贞脸颊绯红,嗔道:“老这样一惊一乍地吓人,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温泌微笑道:“我想着要赶在你的生辰之前回来,因此没有在东川久待。”他挽起她的手,柔声道:“相识四年,你还没正经跟我讨过什么东西……只为自己的,不为别人。”
“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好好想吧。”温泌柔情也是从来不持久,随即又质问她:“你为什么把包忽里撵走?”
吉贞横他一眼,“他有点像你,我一看到就讨厌。”
“像我?”温泌好笑,将吉贞的手按在自己下面,“他有这个吗?”
吉贞啐他,“你怎么整天就想着这个?”
“不想这个想哪个?”温泌贴着她上了床,凑在吉贞耳畔窃窃私语,“我想到送你什么了……给你个孩子,怎么样?”
吉贞背对着他笑出了声,“还不滚去沐浴?你熏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翌日,温泌来到衙署,将曹荇召至河东,称道:“你在进奏院多年,熟悉京城周边环境,我将兵符给你,你去东川,将韩约换回来。”
曹荇接过兵符,“那我在东川……”
“静心留守,先勿妄动。”
曹荇与韩约这一去一回,又过一月,韩约回云州处理了些堆积的军务,忽得温泌手书,令他火速赶至晋阳,韩约踏入衙署堂上,一堆雪片似的文书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他仓促止步,见温泌脸色铁青,不安道:“是东川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