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梵瑙忙着撸串,不太有空理他。
卜星仿佛在说集团收购了全国的小公司一般,挥斥方遒似的兴奋道:“不管怎么算,我俩都是正缘。”
“噗!咳咳咳!”梅梵瑙差点没呛个半死,“你堂堂总裁坐在办公室里成天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够了啊啊啊——”
……
“我现在真是不知道娶你回来干什么的,孩子生不出,现在连办事都不让办了!是真他妈晦气!”
老旧小区里,男人的怒骂声响彻了整个楼栋,声控灯都跟着震得亮了起来。
桌上的水果和茶点掀翻在地,凌乱不堪。
在一片可怕的低气压里,坐在沙发里的徐伊月正在捂脸痛哭,她嗓音沙哑柔弱:“我只是说我身体不舒服而已,你也不能勉强我吧?难道你娶我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我是个女人能够生孩子和……和……”
她抽泣得更甚,早已说不下去。
张涛气得乱转,光着上半身,肥肉也跟着乱颤。
他指着这女人骂道:“我告诉你,我不打你已经很男人了!服侍我,给我生孩子,那都是你应该履行的义务,你知道吗?!”
徐伊月从小到大都是温温软软的性子,吵架愣是没赢过一次,此时在张涛面前彻底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了。
她从高中就认识了张涛,大学也在一起念,毕业后更是一起工作。
但是学生时代的感情终归是平淡且单纯,等到结婚生活之后,她才发现,曾经干净清爽的少年开始发福油腻,他的思想也经常龌龊到自己难以想象,其美名曰“男人嘛都是这样”。
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
甜蜜的空空幻想与现实的满地鸡毛注定不同。
徐伊月哭得脱力,就听见气急败坏的张涛说:“你哭吧,你自己坐在这里哭吧,我要出去玩了!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能找别人?外面有的是身世清白还年轻貌美的!你就坐在这里不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