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医院,安业领着乔生到了急诊,着急地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对值班的医生说:“快点清理伤口,是酒瓶砸的,里面可能有玻璃渣。”
医生剪了乔生伤口四周的头发,检查了头顶的伤势,发现只有玻璃划口,没有玻璃残渣,就给他做了清理又缝了线,最后吊了一瓶液体。
“阿东。”安业叫了人过来,“去办理住院。”
“不用。”乔生喊停阿东,“我不需要住院。”
安业瞥了阿东一眼,阿东便跑走去办手续了。
乔生看向神色很冷的人,“我真不用住院,输了液就没事了。”
安业坐他一旁,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睛看向前方的白墙,“一会儿去做个脑部检查,看看有没有被砸了脑震荡。今晚留下来观察一下,我确定没事了你再走。”
乔生浅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霸道的很,我处处都要听你的。”
“是吗?”安业可笑不出来,“再霸道你不也跑了吗?也没见你听我的啊。”
乔生收了笑意,盯着他握疼自己手腕的指骨,见他手背青筋暴起,想他也不舒服,就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可以松点了,我跑不了。”
安业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他。他想松开手,却发现,他对那只手失去了控制能力,仿佛是手自己不愿意放,跟他的思想没有关系。
“闭会眼睛休息一下吧,别说话了。”安业转移了两人对那只手的注意力,没打算松开。
乔生脑袋确实有点懵,他不知道是因为被砸的缘故,还是因为再次见到了安业后有些心安,所以他真的闭上眼睛时,竟然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病床上躺着。他有些惊愕地看向盯着他一直看的安业,“我怎么过来的?”
“像小时候一样,被我抱着。”安业坐在另外一张空床上。
“你......长大了就别做这种事情了。将我喊醒了就行。”
安业脸色阴沉,淡淡问他,“你有多久没休息了?”
“什么?”
“叫醒你是吗?”安业有些生气,“我确实叫你了,可你他妈不是睡过去的,是昏过去的。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你要解释一下吗?”
乔生浅浅一笑,“成年人了,劳累点不正常吗?”
“是啊,成年人了。”安业冷哼,“你一走,再回来就二十多岁了。”
乔生握了握拳,他缓缓坐起身子,低着头看浅白的被子,慢慢说:“对不起,小业......”
“你他妈闭嘴。”安业打断他,“老子要睡了,你想跑就跑,不想跑就他妈躺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