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点点头,撅起嘴:“要晚安吻。”
不合时宜的索吻要求被轻易满足,浴室门轻轻合上,带走了哗啦作响的水声;程先生裹着新被子,沉入了睡梦里。
梦是愿望的投射,如今梦里什么也没有,连各种幻想之中的李先生也不存在,只有无尽的安适与幸福。
第二天,在李先生家过夜的大堂哥顶着黑眼圈,顺着李先生没特意关上的大门走入,又敲开李先生的卧室门,开始哀嚎。
“蕣儿,我被你俩闹疯了,不要仗着年轻肾好肆无忌惮,半夜三点半,三点半啊,你们还在闹腾,我的老天爷啊,你俩是在自己家里没做够吗?”
李先生就像知道他会来,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凹着“吃饱喝足”的造型说:“枫哥,我错了。”
“你还会主动认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先生笑得有点儿浪:“因为我昨晚上爽了,心情好,给您磕个头也没问题。”
大堂哥冷笑着跳脚:“我不要你磕头,你这是让我心灵受创伤,你很过分你知不知道?!”
“那您别赖在我爸妈这儿了,回去和嫂子认错,必要的时候离个婚?”
“???”
大堂哥气哼哼地走了,程先生打着瞌睡,把头从李先生背后探了出来:“我们昨天晚上过分了,吵着他了。”
“没事,李枫哥是我说的需要怼回去才行的人。”李先生摊手,“谁让他住我家,还挑你来的时候住,他这不是活该吗?”
程先生好奇:“他怎么了?”
“嫂子上回来找我妈告状,说我哥一场只能坚持十五秒,平均半个月才能来一场。这么多年了,嫂子并不期待枫哥的前面,说玩后面也一样,可以开发一下新体位。结果准备好了小玩具,枫哥怕被爆菊就跑了。”
程先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被自己老婆开发肛肠算不上特别可怕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