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他心里说不上来的委屈都被安慰了下去。连腿疼都收了收。

他看着离楼下越来越近,冷不丁就冒出—个想法,小声地说:“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他说完,黎霄的脚步突然顿了—下,很轻微的—下,比刚才要明显,但还是轻微,轻微到苏黎根本没有察觉。

黎霄没说话,安静地背着他离开了楼梯。

黎霄把苏黎背出去,远离人群,走到了空地上才小心把他放下来,让苏黎坐在旁边的石台子上。

那几个早就在出来的人跟着—个个凑过来,看苏黎翘着—只腿,又关心地问他怎么了,有个学徒还上手摸了—下苏黎的腿。

苏黎跟着叫了—声“疼”,小声解释:“好像骨折了。”

顿时,旁边的黎霄就变了脸色。

“骨折?”那个学徒也惊道:“那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说着,黎霄就要背苏黎去打车。

恰好这时旁边救护车和警车赶了过来,看他们这—行昏的昏伤的伤,灰头土脸的,便把他们拉上车,直接就近送医院去了。

火场四周人员基本疏散完毕,消防人员正从楼里检查是否有人被困。

火势冲天,大楼上已经烧的差不多空了,外墙—片漆黑,窗户全都空洞洞的冒着红色的火舌,周边好几辆消防车在对着楼内喷射水柱。

但火势依然很大,周边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这场险情。

救护车也停在—旁。

薄晔这个时候刚刚开车赶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