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还爱给云黛讲晋国公府的发家故事, 讲先辈们的功绩,讲高兴了, 她还提出教云黛医术。

云黛很喜欢这位和气的老太太,虽不知道谢老夫人到底是否精通医术,但哄着老人家高兴,她也答应下来, 等七月通过孟夫子安排的考试,她就来慈和堂跟老夫人学一个夏天的医术。

光阴如梭,尤其是认真读书的日子,更是快得仿佛弹指间。

云黛这几月来勤学苦读,再加上有曾是长安才女之称的乔氏及每隔半月从郡学回来的二哥谢仲宣的辅导,她的功课也越做越好,接连几次都得到孟夫子和女先生的夸奖。

见她这般刻苦,谢叔南一开始还不以为然,想拉云黛去玩。

可云黛小大人般,一本正经的与他说,“三哥哥,大哥哥和国公爷在战场为国公府的荣耀拼命,二哥哥在郡学寒窗苦读,为院试全力以赴。是,你靠封荫也能做官,但你若没真才实学,也只能混个闲职碌碌无为过一生,若真想干出一番事业,还是得读书上进才是……”

谢叔南拧起眉毛,类似这样的话他听得多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云妹妹,你莫不是被孟夫子附身了不成,怎的也开始念经了。”他说着还伸手捂住耳朵,压根不想听。

云黛与他混熟了,胆子也大起来,伸手将他捂耳朵的手掰下,又一脸期待的眨眨眼,软了语气道,“三哥哥,可惜我是女儿身,无法上朝堂,否则我定然也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哪怕当个小县官,能替百姓做些实事也是好的。我知道三哥哥也是很有能耐的,丝毫不输大哥哥和二哥哥……唔,若是你七月通过了孟夫子的考试,我请你吃顺喜楼的桂花糕,好不好?”

她最近被老夫人养得胖了一点,再不是冬日里病恹恹的小猫崽子模样,白嫩嫩的脸颊饱满,挂着些婴儿肥,蜜桃般可爱。一双漂亮的眼眸也不复怯懦与忧伤,亮晶晶的,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灵气。

谢叔南见她这般巴巴地望着自己,那句到嘴边“顺喜楼的桂花糕味道也就一般”硬是给咽了下去,转而撇了下嘴角,满不在乎道,“不就是考试嘛,谁考不过,你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