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额头抵在车窗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难过,嘴巴里嘀嘀咕咕,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晚的宴上,他光喝酒去,林一也舍得,让上的都是好酒。喝得时候香醇暖胃,后劲绵长十足。
陆沉鲸原本还有些担心,行驶到一半,等红灯时,副驾驶的人安安静静,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凌晨两点多,陆沉鲸才到基地。车停在门口,没开进去,他点一根烟,左侧开一点窗户,吸一口,胳膊放在窗户外,烟头火星忽明忽灭。
池屿双目紧闭,鼻翼微微皱起,唇瓣粉红,在车内昏暗的小橙色灯光下,撅着的嘴巴就显得有点可爱。
也不知道又哪里委屈了。
陆沉鲸抽了两口烟就摁灭,推开车门走下来,绕着前车盖走半圈到副驾驶,小心翼翼地把人弄到背上。
走到基地院子里那棵树下时,池屿醒了。他弄明白自己所属情况后,一双胳膊搂紧了陆沉鲸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脑袋凑过去,黏糊糊地问他:“老板,你冷不?老板,我好热。”
陆沉鲸站在原地等他调整身体,听到声音反问一句:“你好饿?”
“对对对,我好饿!”池屿说完才意识到听岔了,急忙反口道,“不不不,我没有r、e不分,我好热我好热!”
“你好热就从我身上下来。”陆沉鲸说。
池屿的反应是用力箍紧他颈脖,似乎妥协:“好吧,我不热,我好饿。”
陆沉鲸觉得池屿酒还没醒,扭头去看他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人撕不开,只能继续背着。
陆沉鲸打开门,进入温暖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