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就进了房间,陆沉鲸把被子放到床上,然后就看到池屿不停朝他挤眉弄眼。
陆沉鲸想到什么,抬手摸了一下嘴角下面,不提还好,一提就隐隐有酥麻痛感的,某人不小心造成的伤口。他微微弯了弯唇角,没说话,看着池屿的眼睛,却似乎在说:真让人头疼,也不知道是哪只小狗咬的,这下要被发现了,好难办哦。
池屿羞得耳朵尖堪比红绸,他背对着还在门口往里探头的老孙和周望山,扯开自己衣领的一角,指着上面的红红点点,眼睛瞪得可圆了:半斤别说八两!
陆沉鲸脸上的笑更明显,根本掩饰不了,身后有脚步声,池屿赶紧理好衣服,然后作出抱怨的姿态:“这入秋了,蚊子特别多,估计都是母蚊子,赶着屯粮过冬呢。要不是被咬得实在受不了,我也不会把被子搬到陆神这边来睡。”
“我说怎么刚刚闻到一股子花露水味。”老孙凑过来要瞧池屿,“哎呦,这蚊子是真够毒的,不过你房间是有多邋遢才那么多蚊子?”
“我才不邋遢,还有你进来不关门嘛!”池屿捂着衣领跳开,跑去要关门,想了想,还是觉得房间里面更危险,干脆跑到门外,跟里面的人saygoodbye,“我去收拾行李了,你们聊,拜拜。”
两天后,首尔机场。
池屿跟在陆沉鲸旁边,往出口处走。
首尔温度比沪市低一些,大概只有十几度。飞机落地时是傍晚,在飞机上池屿还看到了夕阳西下的美景,一到出口,天就全黑了,风吹到身上,寒意很重。
因来之前跟刘哲打好招呼,疯兔俱乐部派了人来接机。
池屿只穿一件黑白横条的毛线衫,圆领,领口不贴身,露出一小节精致的锁骨,他脸上带着口罩,正在跟陆沉鲸说话:“我还好,不冷啊,我不想穿外套。”
陆沉鲸手扶在行李箱拉杆上,站在道路边缘,旁边是人来人往的过客和车流,风吹动发梢,影和光在面庞转来转去,他应了池屿一声,从风衣口袋拿出手机,扔给池屿。
“拿着。”
池屿捧着手机抬头,就看到陆沉鲸将外套脱了,罩住他。
池屿从衣服里露出头来,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他抱着衣服,说陆沉鲸:“过分了啊,一言不合大庭广众脱衣服。”
陆沉鲸也没有非要池屿穿外套,反正衣服他脱了,穿不穿是他的事,他穿最好,不穿,衣服也得他抱着。他没理小尼莫在耳边嘟嘟囔囔的嘀咕声,拿回手机后,手指触在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