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似乎并不能感觉到,全身心都被陆沉鲸身上源源不断传来清冽的冷香所俘获。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池屿总算活着被从深海里拯救出来一般,能大口大口自主呼吸。久到他的耳朵开始工作,能听到远处大马路上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和令树影摇曳的风声。
还有刚刚吻过他的男人,松开他。温柔的拨开他额前零碎的头发,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说:“你刚刚看起来有点难过。”
他的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后颈的那块肉。
“以后你难过,我就这样安慰你好吗?”
浑身上下,池屿那种脊椎骨都发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脑子昏昏涨涨,但不妨碍他下意识的去答应这件对他来说白赚不亏的事情。
陆沉鲸听到他那声几乎消失在嗓子眼的声音,额头抵在他肩膀,低低笑出声。
池屿被他笑得心脏乱跳,他身上到现在都没什么力气,手脚都是软的。
陆沉鲸又对着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池屿听完,耳根起火,恨不得自燃。
“你伸舌头了。”
明明是陈述事实。
又像在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