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却纹丝不动。
许唐的脖子热热的,皮肤很细腻,和关铭手心一层薄茧的粗糙手感完全不同。
关铭的手覆盖在那纤细的脖颈上,掌心微不可察地轻轻蠕动,在一片寂静与黑暗之中,像某种不可言喻的试探。
很快,许唐的脖子上冒了一层汗,可是他也分不清楚,那点汗究竟是他脖子上的还是关铭手心里的。
。寓言。
黏答答的,有点潮湿,彼此之间的肌肤触感很奇异。
心里升腾起的感觉更奇异,因为关铭还不肯把手拿开。
“哎?”许唐手上动作停滞了,梗着脖子问关铭:“铭哥,你松开我呗?”
关铭才下意识松手,一副如释重负又存着可惜的语气应了句:“哦。”
磨磨叽叽地抹完了药,许唐不放心,又将芦荟胶和药膏都塞进了关铭手里。
然后一五一十地嘱咐:“这药膏,晚上回去洗完澡自己再抹一遍,还有这芦荟胶,明天开始每天晚上睡觉前抹一抹,记住了吗?”
关铭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就听许唐还在继续:“你个小年轻儿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保养着点儿……”
关铭扭头,看见许唐忙忙叨叨收拾东西的样子,嘴上还不忘叮嘱自己,心里一阵暖,只想默不作声地再看一会儿。
大概从他儿时记事起,身边除了爷爷奶奶就再没有对他这么唠叨过的人了。
这种真切不做作的、带着点烦腻的关心,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司机将空调调低了些,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浸着丝丝凉意,背上被药膏涂抹的地方却热辣辣的、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