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许唐眼皮翻动了一下,嗓子里干得不像话,完全喊不出声音回话,挪动了一下身子,头闷闷地疼。
许唐使了使劲从床上爬起来,晃了下脑袋,记忆回到了昨晚从外面打完电话回到包间的深夜时分。
再往后,他完全撒开了,和大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后面的事儿就全忘了个干净。
许唐眼睛完全睁开来,扶着额角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裤子,下面除了一条小内裤,光溜溜得不像话。
失忆的许唐皱着眉头在脑子里翻找蛛丝马迹,却死活想不起昨夜醉得不省人事以后的分毫细节。
肯定不能是哪个田螺姑娘扒的。
那就是哪个田螺小子,当然也可能是韩爷那位田螺大爷。
许唐套上裤子,边往门口走边伸进裤兜里一顿摸,左右琢磨手机去哪儿了。
“行了行了行了别敲了”,许唐打开门,哑着嗓子对门外的方菲和晓荷说:“你们谁看见我手机了?”
方菲和晓荷异口同声:“没看见。”
晓荷说:“怪不得给您发消息打电话不回复,您手机找不着啦?”
“啧,我关静音了”,许唐回头,眼睛往房间里、桌子上、床上扫视,没发现手机的一毛钱影子,嘴里念念有词:“别是落昨儿喝酒那地儿了吧?喝特么一晚上把手机喝丢了。”
方菲脑子里闪过一幕画面,赶紧说:“别急导儿,您手机有可能在关老师那里!”
“小关那儿?”许唐转回头又看着方菲,问:“为什么我手机会跑他那儿啊?”
晓荷捂着嘴笑,说话不知怎么变得阴阳怪气:“昨晚是铭哥一路从包间把您送回房的啊,您一会儿见了问问人家呗!”
许唐听不得别人阴阳怪气,一阵莫名其妙:“不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叫人铭哥了,啊?见着帅哥走不动道儿了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