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开完晨会嘛,打完卡了刚想走,你打卡了吗?”徐子凌搓搓手哈口气。
“嗯,打了。”王邈又清了清嗓子,并肩跟徐子凌往站牌挪。
“昨晚跟傅西舟那个啦?”徐子凌抬肘撞撞王邈胳膊,八卦道,“有把握没有?”
“什么有把握没有?”王邈上了根烟,啐出口唾沫。
“别装傻啊你,这么好的钻石王老五你不钓?”徐子凌白眼道。
“傅西舟是王老五,他可不是冤大头。”王邈抬手捏着徐子凌脸蛋晃晃,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啧,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野。”徐子凌揉着自己脸,嘟嘟囔囔。
“净做这种美梦,谁瞧得起我们这行。”王邈在离店不远的早餐摊前停下,认真给自己挑起了关东煮。
“黑猫白猫都是抓老鼠,这行那行都是赚钱,不就是说出去不好听么。”徐子凌不以为然。
“你还小。”王邈对徐子凌的话嗤之以鼻,转手把关东煮递到老板面前,摸出手机结账。
人们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一旦压在身上,付出千百倍的力气也挪不动,纵使做了千万种好事,仅凭从前一条污点就能将人重新打回泥潭,让人百口莫辩,万劫不复,王邈对此深有体会。
“说的你好像七老八十一样。”徐子凌咬口鱼丸,嘟嘟囔囔道。
“吃你的吧。”王邈喝了口汤,抬手拍拍徐子凌后脑勺儿。
“你还回家啊?”徐子凌打量着鼻青脸肿一瘸一瘸的王邈,“不然你跟我回宿舍睡吧,咱俩挤挤,然后我给你上点药。”
“也行。”王邈松了口气,说真的,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睡,有人看着终归是件好事。
宿舍离着店面不远,两个路口的距离,王邈跟徐子凌也不急,慢慢的往那挪,吃东西的时候也能少灌点风,徐子凌住的公寓里满是附近酒吧夜店的员工,公寓是领导租的蜗居房,一人一小间房间,卫生间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