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觥筹交错,祝嘉筠伸长脖子去看探花郎:“探花郎叫纪修言,听说也曾是铜州人氏。只是后来搬出铜州,我们才无缘见一面。”
温景策等人在最前面,皇帝当着南覃使者的面在问话。问话的内容大多与政事经义有关,温景策对答如流,文宣帝忍不住称赞他。
“你瞧瞧,这是别人写来称赞纪修言的,是不是很符合?”祝嘉筠悄默默拿出一张纸,纸上赋诗好几首。
黎姝侧目一瞥,只见“风流蕴藉、盛颜仙姿”等词。诗算不得好,倒是极力夸赞纪修言的容貌。
黎姝不由看向远处的纪修言,殿内烛火明亮,他正站在一盏灯盏旁,昏黄的烛光映照他的半边脸,更显容貌柔丽三分。
“谁敢与芙蓉争春色,唯有今朝探花郎。”黎姝慢慢念出纸上的一句话。
祝嘉筠不动声色拉了拉她的衣袖,极低声地道:“抬头。”
抬头?黎姝顺势抬头,目光一顿,对上不远处的某人。
傅谌不言不语地看着她,慢悠悠朝着探花郎的位置看了一眼。探花郎忍不住咳嗽一声,觉得有些冷。
他转头看去,却不见有人看他。
殿外,黎姝亦步亦趋跟在傅谌身后,探出脑袋去看他。“你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听见阿姝当着我的面夸赞别的男子。”傅谌不冷不淡地道。
黎姝心中轻叹一口气,快步上前一下子拦在傅谌面前。她歪着脑袋看向傅谌,讨好地笑道:“别生气嘛,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