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洲更加艰涩地说: “我是个残疾人。”
蒲安宁这回没说话,她干脆跪坐在地上,伸直上身,去吻苏雪洲的睫毛: “我照顾你。”
苏雪洲感受到女孩的嘴唇,蒲安宁的嘴唇偏薄,如果单看的话,会显得有些薄情的模样。
可是这薄薄的嘴唇,落在睫毛上,却让苏雪洲从睫毛到眼皮都颤抖了。
“我不需要你怜悯。”苏雪洲用了巨大的力气说。
蒲安宁的嘴唇离开蒲安宁的眉毛,她双手捧着苏雪洲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蒲安宁看着苏雪洲的眼睛说道: “雪洲哥哥,我不会因为怜悯喜欢上一个人,你也没什么好让人怜悯的。难道雪洲哥哥会因为怜悯喜欢上一个人吗?”
说起喜欢,蒲安宁继续追问: “雪洲哥哥喜欢过人吗?”
苏雪洲不答。
“那就是没有了。如果雪洲哥哥因为怕被怜悯,这么多年没有喜欢人的话,那我真是要感激你怕被人怜悯,不然说不定我长大了,雪洲哥哥早就结婚了。”
苏雪洲不语。
蒲安宁说: “雪洲哥哥,我推你去洗澡?”
苏雪洲摇摇头,但是并没有再赶蒲安宁走,他自己转着轮椅,去了浴室。
苏雪洲再出来的时候,蒲安宁已经把苏雪洲的被褥都铺好,正站在床边欣赏这一切。
“雪洲哥哥,你洗好了?”听到身后的声音,蒲安宁转过头。
她看到苏雪洲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浴衣,摇着轮椅,头发上有水珠滴落。
苏雪洲看上去竟然有些害羞,蒲安宁蹲下,问苏雪洲: “雪洲哥哥,你还要我走吗?”
苏雪洲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蒲安宁很满意苏雪洲这样的反应,她笑着说: “可是雪洲哥哥现在留下我,我也是不会留下的,我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