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神情,又是这样的话,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冷傲。齐长老面色微僵,刚才江月寒也这样冷冷的警告过他。
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少女,头上顶着无数的光环,拥有他人梦寐以求的天赋和师尊。以前在山门不显山不露水,看起来就是一个透明人。
这次出山,齐长老本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多防备的是邹不闻。现在看来,他似乎太过于忽略这个少女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天下道门本为一家,我们是来帮他们解决困难,他们又怎么可能对我们出手?”齐长老扭头避开江月寒的视线,硬撑着不愿意配合。
江月寒面不改色,冷声道:“齐长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来帮忙的?”
齐长老一顿,怒道:“这可是三位仙君的指示,你在乾坤殿毛遂自荐接下来的任务,你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江月寒对齐长老的怒意无动于衷:“齐长老在乾坤殿说的和我看见的并不是一件事,齐长老既然提到三位仙君的指示,不如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件事。”
齐长老在乾坤殿说寮城有地煞作乱,吞噬孩童魂魄,城内鬼哭狼嚎,怨气冲天。实际上这里鸟语花香,深陷森罗万象,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齐长老,我很好奇,当日|你在殿上所言是从何得来?”江月寒看着面前脸色逐渐苍白的齐长老,丝毫没有就此放过的打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识寮城道路,却准确无误地带我们到了城主府。开门的忠伯明显和你相识,你以为他说一句认错就真的能够把我们糊弄过去?我和邹师兄不说,只是想看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今日邹师兄昏迷不醒,你还帮着七星宗说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江月寒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面上虽未带怒,却也叫人心惊胆战。
齐长老面如土色,背后汗毛倒竖。七星宗出手针对邹不闻,没想到把江月寒惹急了。
齐长老抹了把额上的汗,继续诡辩道:“寮城之事的确是我有所隐瞒,但这里地煞横行却并非虚言,你们不都看见了吗?你要是因为邹不闻受伤就质疑我,那更是无稽之谈。我和七星宗联手有什么好处?”
“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祸害百姓却是事实。齐长老,倘若你继续执迷不悟,我只好就地清理门户。”江月寒目光一凛,七杀浮现在她掌中。
她入寮城后为了低调行事,将七杀收起来。
这会儿七杀再现,剑刃尚未出鞘,杀意已经盈满弓弦,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