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色有些不愿意,她绣活虽好,却并不想在大冷天动针线,但宋蓁脸色冷冷的,她不敢拒绝,便不甘不愿的应了下来。

宋蓁见她应了也不再管,直接喊了青霜出门。

寒风凛冽,似刀一样飕飕吹着,宋蓁刚一走出来,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风更是刮得她脸疼。

宋蓁赶紧把兜帽戴到了头上,脖子缩了缩,把下巴埋在白兔毛围领里,捧着暖炉的手也藏进了宽袖里。

去到外院,就见陆慎已经在廊下等她了,他一身玄色绣暗纹大氅束手而立,风刮起他的衣袍,却半点没有损了他的威严挺拔,一片雪色中,公子依然如玉似松。

宋蓁瞧着不由又愣了愣神,这男人是真的好看。

也不知道他那隐疾具体什么问题,还有没有得治……

宋蓁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回过神后心情颇为复杂,她慢慢走过去蹲身施礼道:“侯爷。”

陆慎转头看向她,少女一身大红袄裙,发髻已尽数挽起,粉面含春,眉目娇妍,与昨日一比,她气色算是好了许多。

只是她低垂着眉眼,并不能看出晨起那番话对她有没有影响。

陆慎早上从正院出来,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但话既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谁知一到练武场,府上一位幕僚就来向他请辞,说是昨夜和家里的起争执,人想不通竟跳井去了…….

陆慎当时心就猛跳了跳,不知怎么的,后面练武也十分不顺,这才叫陆良走了一趟。

“嗯,早食可用了?”陆慎收回思绪,问道。

“用过了。”

宋蓁点了点头,随即她就看向了陆慎:“侯爷,您晨起走的匆忙,我来不及向您解释。”

“昨夜之事,并非我本愿,我很抱歉给侯爷造成了误会和困扰,望侯爷不要见怪,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陆慎微怔,他看着宋蓁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倒是没想到宋蓁会如此郑重的和他说起这事。

“嗯。”最终陆慎话到嘴边,说出这么一个字。

嗯……这是什么回答?

信了她?还是不信她但接受她的道歉?

宋蓁舌尖抵了抵牙,不吭声了。

陆慎见她沉默,想了想道:“方才宫里传来信,太后和贵妃念及你大病未愈,待身体好些时再进宫谢恩,我们先去沁园敬茶。”

“哦。”宋蓁头也没抬,满不在乎回了一声。

陆慎……

靖武侯府人丁单薄,可院落却是极大,老靖武侯在世时颇受重用,又娶了太后最疼爱的侄女,他受封的宅邸本就是京中王侯中最大的了。

后来陆慎靠自己的战功受封大将军,皇帝又将靖武侯旁边的宅

邸划给了陆慎,打通后成了现在的靖武侯府。

老靖武侯去世后,陆慎和老靖武侯夫人寇氏不用再维持表面的和睦,虽答应了老靖武侯,在陆韬成亲前不分家分府,但他却将自己的院落搬到了原来赐给他的将军府的最西面,也就是他如今住的清晖堂。

从清晖堂到沁园,中间隔了两个长廊,还隔着个人工湖,是一段不小的路程,加上雪天地湿,还有飘雪,宋蓁一路走得十分艰难。

尽管中途陆慎看出宋蓁走不动了,特地放缓了脚步,宋蓁还是累得不行。

等到了沁园,宋蓁脸被风刮得已经木掉,脚上的软底珍珠绣鞋早已经湿透,连里面穿着的锦袜都给浸湿了,整条腿木僵僵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宋蓁正打算抖抖腿缓缓神,抬头就见院门口跪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

少年十七八的年纪,相貌清俊,玉质金相,霞姿月韵,结合靖武侯府情况和书里描写,宋蓁几乎是瞬间就猜到,那是书里原身的奸.夫——陆玦。

作者有话要说:呃,咋说呢,能求个收藏和留言不,真的太孤单了,想被宠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