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有道新伤口,长袖遮着没看出来,这会儿抽烟时候,他撸起袖管,狰狞的结痂就露出来了。
许文远抬抬下巴:“怎么搞的?”
梁辰说:“不碍事,还是那几个。”
“没完没了的么?”
“我给了笔钱,应该不会再来了。”
“给了多少?”
梁辰比了个数,许文远挑眉。
梁辰说得云淡风轻,许文远就没再追问,但他心里知道肯定不止这样,要能用钱轻轻松松解决,又何必拖到现在。
他是对的,当时的情况确实更惨烈。那些人三番五次来他车行搞,把有些老顾客都吓得不敢来了。
梁辰这才耐不住,把菜刀往桌上一拍说:“要不这样,你捅我一刀我们就两清了。”
其他人以为他是吓唬人的,就没当回事儿,嘻嘻哈哈拿过菜刀轮着在手里把玩。但其实梁辰是真烦了,他抓着那人的手在自己胸口狠狠划了一刀,血立时就顺着刀口往下淌,滴滴答答流了一桌子,他又按着手把刀往里送了几公分,抵得肚皮都陷进去一块,那帮人才终于慌起来,挣扎着要跑,怕真闹出人命。
他们骂梁辰:“你他么就是个疯子!”
梁辰浑身是血地靠桌边上,眼神阴恻恻:“说对了!我他么就是个疯子,疯子杀人不犯法。”
一个疯子怕什么,他现在确实是比以前有的多了很多,但其实都是不重要的,其实他还是一无所有。
因为最宝贵的已经丢了。
许文远拍拍他肩:“放不下就去追。”
梁辰摇头:“要能查到我早去了,他老师也不知道,左右邻居居委会都不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我把我所有能想着的办法都用上了,除非报警,但报警有屁用,又不是失踪人口警察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