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岑无视掉她的一脸怔然,又挤出一点药膏在手上,直直冲着她的脸来了。

容初下意识偏头躲,宴岑另一只手直接捏上她下巴,“别动。”

他磁音低醇:“你要是明天还想上台,就要涂药膏。”

容初被捏出个金鱼嘴,猫眼微微睁大瞪着男人。

宴岑没迎女人的目光,他转着指尖,把那些乳白色的膏体一点一点涂抹她脸上泛红的部位。

男人的动作轻柔又细腻,唇角和黑眸中还带着微不可察的得逞笑意。

药膏清凉,他的指尖却是粗粝微热的,带着温度的触碰轻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又变成滑腻的轻抚。

不知道是不是过敏的缘故,容初觉得自己的皮肤格外敏感,男人任何细微的触摸好像都被放大了。没一会儿,他指尖抚过的地方就微微灼热,微妙的触感爬上她的头皮,又蔓延到她的后背

——比过敏的地方还要酥麻。

容初放在身侧的手都不自觉攥紧。

她正要偏头挣开宴岑的手时,男人捏她下巴的指突然松开,随后毫无预兆地点上她下唇,不轻不重地揉弄了一下。

容初:“!”

做什么!!

她嘴唇又没有过敏,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起开!”容初一把打开男人的手,又夺过他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来!”

说着她又小声嘟哝了一句:“不要脸!”

宴岑舔了下唇角,自觉拉开距离。

其实他刚才也是一时忘情……没忍住。

这是他俩以前惯有的调情小动作,一般发生在有点激烈的接吻之后。那时候她总会在他怀里撒娇,说他亲得太凶,她嘴唇都麻了肿了,要他给她吹吹揉揉。

宴岑也乐意满足她。可指尖按上去他才发现,她那样娇嫩水润的唇瓣被他按捏得失了形状是怎样的光景——无意又无声的勾引,他瞬间就沦陷……

车内的气氛微妙又尴尬。

又过了一会儿,酒店到了。

下车后,宴岑指示助理道:“你去嘱咐酒店的经理,一会儿送一份清粥到1608。”

另一侧下车的容初惊讶看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房间的号码!”

男人弯了下唇边,“我也住这儿。”

容初吸了口气,“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你变态吧!”

“和你住一间酒店不叫变态,知道你的房间号也不是变态。”宴岑转身往里面走,语气里有很淡的轻佻。

“半夜去敲你的房门,那才叫变态。”

容初:“……你敢!”

狗男人!

他要是真敢大晚上来发骚,她就让居居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

进酒店后,容初没有急着回房。她给文嘉发了条消息,让她下楼来跟容耀谈代言的事情。

这家酒店在时装周内经常爆满,毕竟是离几个大会场最近的五星级,不少模特,摄影师,还有设计师都会在此下榻。

容初正坐在大厅里等人时,手机上突然跳出McKing设计师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