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太紧绷的缘故,她身上的红点也疼痒难耐。

容初翻出手机看了好几次,文嘉那边都没有任何消息。就在她准备拨号时,门口处突然有人轻声:

“云初!”

容初听出文嘉的声音,一个激灵,“你来了!”

“怎么样?买到药了吗??”

“你出来吧!”文嘉听起来比她还兴奋,“没事儿了,你的破轮儿——啊不,宴总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容初一震。

宴岑???

还没来得及问,容初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低磁的声线穿过门板,“容初。”

“是我,开门。”

容初抿唇犹豫了两秒,轻轻拉开了门栓。

首先跳入视野的是男人深邃的黑眸。

男人先是偏头关切地看了看她的脸,然后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掀开袖子。

容初赶紧嗖地把胳膊抽了回来。她压低脑袋,刻意躲避男人的打量。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可宴岑已经看到那些红成一片的小点了,他浓眉立时拧起来,心疼又担忧。

“你出来吧。”男人低低对她道,“外面已经没人了,没事的。”

容初出来后有点诧异——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能把秀前兵荒马乱的后台搞得跟清场戒严一样。

宴岑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容初身上,又拉过她的头顶,全程护着遮着,把人带到了空无一人的会场外,又让她上了预备好的加长林肯车。

男人关上车门前,容初看到了远处的文嘉正抻着脖子朝这边张望——肢体动作和目光都是满满的八卦欲。

容初:“……”

容初瞟向一旁的男人,目光复杂,“你……”

宴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先吃药。”

说着他指尖轻转,又拧开了一瓶水。

见容初垂睫盯着药片上的英文说明,宴岑把水送到她手中,又催促道:“快吃。”

“这种药你以前过敏时吃过一次,很有效果。”

以前他不知道她花粉过敏,送过她玫瑰花束,还是那种9999朵的巨型花束。

结果容初喷嚏眼泪的一大把,身上还起了吓人的大片红疹。后来宴岑连夜把医生叫到家里来。

事后小女人生气嗔他,怪他一点儿不了解她。

打那之后,他就牢牢记住了医嘱和药方。家里也时时都备着她的过敏药……

容初没有接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