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直直望着前方,“何况现阶段,我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低眸重新看他,明了决绝:“所以,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极其安静又低气压的几秒。

宴岑垂着脑袋,一副刚被终审判了死刑的模样。

半晌他单手撑了把沙发,缓慢起身。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真跪穿地板也没用。

容初刚果断拒绝他时其实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看男人满脸落寞,盯着送不出去的戒指不说话,她竟然……还觉得有点心酸。

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他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啊。

而她,就是把狗赶出门的无情的主人:)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她就有点如坐针毡了。

好在居居适时扬声喊她:“妈咪你快来呀!”

容初赶紧应了一声,刚起身,旁边的男人却突然叫住她。

她定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看他。

宴岑默了两秒,磁音低低的:“我会等。”

容初扭头,“什么?”

“我说,我会等。”男人提高声音。

他站了起来,身上那副颇有压迫感的气场也就回来了。

丧家之犬现在也不狗了,他变身还挺快,定定注视她的神情,有点像一头觊觎着猎物的花豹,眼神凛然,毫不遮挡的占有欲和贪婪。

在这样的注视下,容初的脑袋中无意识跳出来几个大字:

眼、神、开、车……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一种微妙的酥麻感就从脊柱攀至她的后脑。

男人磁沉的声音低而笃定,像某种郑重的宣告:“我等你,等到你想起来我们的过去,等到你有结婚的打算,等到你想要做我太太的那天。”

容初:“……”

容初抿抿唇,什么都没说,转过身走了。

宴岑立在原地没有动,长睫很慢地眨了一下,自言自语般:“我是不会放弃的,榕榕。”

直到刚才,宴岑才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不是他的榕榕了。

但没有关系,他会等到她想起自己是初榕的那天。

不管她是容初还是初榕,她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

“妈咪你看!”居居兴奋地指着蛋糕,“爸爸没有骗猪猪!爸爸把巧克力放在蛋糕里啦!

容初看见最下面的蛋糕胚里的巧克力夹层,她拨掉奶油,又给居居切了一小块。

居居拿到蛋糕,小叉子叉起一块巧克力,先送到容初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