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初容好像才意识到,宴岑这样的男人会有忘情的时刻,但无论是春宵旖旎,还是血脉相连的孩子,都不可能改变他冷情的本质……

“初小姐,您不用早餐么?”佣人进来看到几乎未动的餐盘,试探问。

容初摇摇头,“居居呢?”

“哦,医生早上来给小少爷做了体检,刚才抱去老先生和夫人……那边了……”察觉到容初脸色的变化,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容初扬起一侧眉,“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一声?”

她笑和不笑完全两个人,浅笑时明艳纯媚,不笑时则是典型的高冷厌世脸,嫣红的唇轻轻一抿,气场就出来了。

“我是居居的妈妈,难道你们觉得可以不给我说一声,就随意带走我的孩子么!”

“这都是宴先生交代的。”佣人赶紧道,“是宴先生离开时说的,您要不信可以跟先生打电话确认……”

说完她赶紧收好餐盘,逃离般匆匆闪人。

容初抱臂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愠怒的脸色转淡,嘴角慢慢耸拉下来。

很好。

这家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拿他来压她。

没睡好,早餐也没吃好,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糟。容初根本不想在房里待,端了一杯清咖往前院去,准备在外面等孩子回来。她还特意带了一个居居最喜欢的小玩偶。

居居马上过百天,生在猪年尾巴,所以她才给猪宝宝起了个这样的谐音小名。

容初在凉亭里坐下不久,就听到后面有谈话声,稍一留意,她就辨出那声音里的嚼舌八卦特质。

“……不会吧,又发脾气了?”

刚才房里的佣人切了一声,“谁知道呢,大早上脸色就那么难看。先生带回来的东西她看都没看。”

“不是吧,我刚偷偷看了,光那条手链标价就大几百万呢!她现在连这些都看不入眼了??”

“切,她现在的心气儿可是越来越高。你没看这两次先生回来她都摆着个脸,也不知道作个什么劲儿!”

“作吧就,等哪天先生来了脾气,她哭都来不及。要我说她就是运气好,要不是生了个儿子,也轮不到她在这儿。挤破头想进来的女人有多少啊,哪个有她这样的福气?”

“就是!还不惜福,耍什么大小姐性子!”

容初:“……”

呵呵。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不过她们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她的确是大小姐的性子。

她家的容氏生辉,是一家集宝玉石开采、宝玉石交易中心、高端定制、海外投资为一体的大型珠宝全产业链集团。

作为老牌珠宝集团最小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难免骄矜。

妈妈几年前过世,容初的百般宠爱就打了折扣。去年整个行业低迷,继母居然直接推容初去跟对家联姻。

有后妈就有后爹,这话不假。眼看着父亲松口答应,哥哥姐姐又困在海外回不来,容初抗议无效,直接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跑。

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个晚上,她在会所的吧台前遇到了宴岑。

第二天男人醒来,看到裹在床单里一脸迷茫惊恐的她,沉沉开口问她名字。

容初犹豫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初……榕。”

“我叫初榕。”

她的顾虑是对的。怀孕后跟着宴岑住到这边后,她确实听说家里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