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前守卫见到又有新人来,走上前来行礼,热忱道,“道友们好,请跟我到那边去登记一下。”
说着,手臂伸向城门口那一列桌子的方向,那里已有几个守卫在为其他的散修们办理入城的手续,散修们都排成了长龙。
谢玉书也朝他行了个礼,温然道,“多谢道友,不过,我们是南华宗内前来试炼的。师叔身上可以直接进城的玉牌。”
“啊,原来是南华宗的道友,失敬失敬!”那守卫听了,更是尊敬,脸上堆满了笑。
不一会儿,温未朝及其余人也已来到。
温未朝点了一下人数,一个不少,便和月照书一般,拿出一个玉牌。南华宗的玉牌上刻着的是一柄碧色小剑,通身剔透,华美精致。而断情宗的却只是一块玄铁牌,除了‘断情’两个草书,再没有一点纹饰。看着冷硬、不近人情,就像他们宗内大多数人一样。
而月照书和魏雪舟显然是个例外,他们也同样修行太上忘情道,却还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修成一个冰块儿。
其他还在排队的散修们看到他们这两宗人的领队拿出玉牌,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窃窃私语,“你看,人家大宗的弟子都是直接进去的,哪儿像我们要在这里等那么久。我都等半天了还没进了城门呢。”
“别抱怨了,我都等了两天了。”
各类羡慕的声音传来,两宗弟子只是静静地等着入城手续办好,有条不紊。
然而,艳羡声中却蓦然多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有人冷哼一声,低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散修虽然比不过他们有宗门庇护,但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哪像他们,宗门遇到个什么事儿,出去送死的都是这些人……”
“……”
那些人自然都知道,每年都来试炼的是修仙宗派里的内门弟子,嫉妒之人不在少数,提起来时都是酸溜溜的。
谢灵和本来不在意那些议论,但听得那人这般诋毁宗门,不由气从心来。
她转身,看到那人是个尖嘴猴腮,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修,直接道,“你知道什么?宗门有难,我等弟子为了宗门荣誉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谢灵和自幼就在南华宗内修行,是宗门扶持的重要弟子,从未把宗门和那些龌龊的念头联系在一起过。听到那男修的话,怒气自然比其他的人更重。
而她在内门许久,其他师兄们都认识这个谢家家主的小女儿,有不少暗自喜欢她的,为了在美人面前博得颜面,也纷纷对那男修怒目而视,帮她说话。
而那男修面对众人,却是嗤笑,一点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样,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温未朝把那玉牌给了守卫登记,就听到他们在争论,皱了皱眉,唤她道,“灵和,不要与人争执。”
谢灵和还欲再说,却不敢违逆,狠狠瞪了那男修一眼后,扭过头。
而那个中年男修却不顺着台阶下,不依不饶,“什么赴汤蹈火,都是被人当傻子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愿意把一辈子葬送在那些满口仁义的宗门里面?我看你们就是不敢脱离宗门吧!”
南华宗众人本已要退让,听到他仍胡搅蛮缠,有脾气暴的师兄当场便去找那男修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