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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月年轻时候在大户人家里打过短工,也顺便探听过到一些消息,一个丫鬟在十五两银子左右,小厮比丫鬟贵,起码也得有个二十多两。

她不知道秦君值多少,这是刻意往高了报。

秦君将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冷漠道:“我只欠了十年契,恰好够抵地租,没有多的。”

陆花月听到这话后却两眼发光,激动的说道:“签了短契就更好了,你现在跟主家说你要签死契,签完之后赶快将银子给我,我还得想办法去凑钱。”

秦君简直要被她这话气笑了,自卖为奴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就当还了家里的恩情,可笑这继母竟还想让他这辈子都不得翻身。

他真是脑子坏掉了,才浪费时间跑过来一趟。

秦君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却被父亲慌忙扯住袖子,哀求道:“君儿……”

若只说这继母,本来就没有丝毫情面可言,但父亲能照护他良多,虽然这些年开始有些偏心,但好歹给他一口吃的让他活下来了。

秦君顿住脚步,想听听父亲会讲些什么。

秦父局促不安的张了张口,却在看到陆花月凶恶的表情时,狠下心来,闭着眼睛道:“君儿,求求你了!念雪若是真被贼人污了清白,这辈子就毁了!”

“我给你跪下了!”说完,秦父双目含泪,抬起裙摆做势就要跪下。

秦君眼神越发幽深,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咬牙问道:“您确定吗?”

“君儿,求你救救你弟弟。”

怎么救?用他的一辈子去换他另一个儿子的一辈子?

秦君低头沉默着直到将父亲扶正,见到他不再哀哀的要跪下,便顺势将手撒开,整个人缓缓向后退一步。

再抬头时,眼中已是全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