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新筛选一边小早川里奈的相关监控,重点排查她从公交车下来后去了哪里……月见小姐每周三都请假,一定有相关的记录,把时间线拉到一个月……”津岛信也捧着咖啡站在白板前,头也不回的下达一串串的指令,一时间他做的那么理所应当,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只是个咨询顾问,和上司没有一点关系。
萩原研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和故友有着相同面貌的男人在冷着脸下发一条条命令,他身上的病气还没全退,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可津岛信也本人在办公时身上那种冷硬肃杀的东西却能让所有人忽略他的虚弱,只是下意识服从。
他一如既往的和津岛信也打招呼:“津岛顾问。”
“萩原警官。”津岛信也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把视线移到了白板上,他边看边抿了口咖啡,无意般的问道,“松田警官今天没来?”
“他去交转职申请了。”萩原研二耸了耸肩,在钻进伊达航办公室前像是偶然想到一样,探头出来对他喊道,“有位长官说让你查完这个案子就去医院修养。”
津岛信也叹了口气:“谢谢你的美化,警官先生,我相信我那位BOSS的用词不会这么委婉。”
“好吧,如果你非想知道的话。”萩原研二笑了一下,“他说让你给他滚回医院挨骂。”
佐藤美和子疑惑的在津岛信也和那扇关上的门之间扫视,她觉得好像一切都是一样,但又有什么不同了。
津岛信也觉察到了佐藤美和子的目光,但他没有立刻回答。
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是不动声色的崩溃,没有那样大起大落的波澜,对于一些默认的规则,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比如不在明面上露出端倪,弄得决断到仿佛要燃烧,比如不把事情说破,让所有人都保留情面。
成年人本来就该是这样的,默认、默许、默不作声,将那些过于直率的惨淡咽下,即使让自己难过,也不让大多数人难堪。
都不是小孩子了,谁都能故作若无其事。一点点对生活妥协,再一点一点的前进——这就是成年人的处事。
津岛信也的手机突然嘀的响了一声,打断了他分析的读条。他随手掏出来扫了一眼,没忍住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消息来自琴酒,上面非常琴酒的交代了时间地点人物,又非常琴酒的进行了象征性威胁。可谓是换汤不换药,不愧是一件黑大衣穿了二十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