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维林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像潭底的石头,森冷阴郁,但是不感兴趣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实际上,很少有他不精通的琐事。]
她将这一条写进了对于拉格维林的评估报告。
过了一会她们进去了,津岛信也已经坐在那里,铁灰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天然的忧郁和温柔,他对着她们笑了一下,那位艺伎小姐的目光怜惜的仿佛看见了淋雨的猫咪。
“雅子小姐,这是我的朋友,茶壶给我就好,我们有事要聊。”津岛信也笑起来也带着那种疲倦的忧郁,但那种天生的强势感没有褪去,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像是少爷对于一切的理所应当,多了几分脆弱的天真感。
艺伎小姐顺从的退了出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特意加了一句“请随时叫我”——仿佛贝尔摩德能把津岛信也生吞活剥。
那扇门一关上,那种忧郁温柔的感觉便飞速的从“少爷”身上褪下,转而变成漠不关心似笑非笑的难以预料。
“看起来你乐在其中?”贝尔摩德挑眉问道。
“这是我的下一个游戏。”愉悦犯笑了起来,语气轻快,“这是准备工作。”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轻轻拉了拉手上的手套,那上面有特殊的涂层,专门防紫外线的。贝尔摩德瞥了一眼,倒有一点理解那个艺伎离谱的怜惜。
津岛信也的身体素质非常一般,就像是一场大病后还未完全痊愈,但他身上从来不会体现出那种单薄。
这个疯子的搏斗胜不过琴酒,但如果琴酒不非常小心也会因为这个人疯癫放肆的行为吃亏。
他有很严重的紫外线过敏,稍微长时间的暴露在阳光下就会让他发烧,而津岛信也发烧的时候很麻烦,他会更加疯狂的折腾。
折腾内容包括并不限于突发奇想要剪琴酒的头发,剃朗姆的胡子,要求伏特加跳四小芭蕾,以及玩疯他的新下属。
为了避免琴酒英年早秃,津岛信也几乎全身都裹在涂过特殊涂层的深色风衣里,戴着帽子和手套,如果不是他坚决抗议像一个重度残废,琴酒能拿绷带把他裹成木乃伊。
琴酒和他搭档的那两周,伏特加成了他专属打伞的工具人,并且给拉格维林点烟的技术越发熟练。
显然琴酒在那段时间里过的非常艰难。
贝尔摩德记得津岛信也在一次行动下牵动了腿伤,被琴酒毫不犹豫的丢在了酒店里,让她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