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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泽乔是被傅君迟一路拽进房间的,回去的路上傅君迟给阚滕打了个电话过去,语气很不友善的让阚滕赶紧去买烫伤膏。

傅君迟拧开水龙头,抓着穆泽乔的手放到下面,冰冷的水冲一遍遍刷着伤口,而穆泽乔从头到尾吭都没吭一声。

“傅哥,可以了。”

穆泽乔想抽回手,但傅君迟紧紧扣着他的手腕,连动一下都很难。

天台上傅君迟说的那句话仿佛让穆泽乔一下子回到了上辈子,他明明恨不得离陆承远远的,恨不得永远不要再看见陆承,但他必须做处相反的举动。

他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住了他,他就像是海面上漂浮的一根枯草,随随便便的一个小波浪就可以把他掀入海底。

傅君迟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他。

穆泽乔苦笑着,“傅哥,你说如果我跟他直接提离婚,他不同意,我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是多少?”

几乎为零。

傅君迟是个聪明人。

穆泽乔一句话他就明白了。

傅君迟闭了下眼,扭头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量跟我说,别再像今天这样了。”

穆泽乔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下。

他不怕被别人误会,但傅君迟说出那句话时,他的心里一瞬间五味杂陈,那几年堆积的委屈、憋屈、不甘顿时全部涌上了胸口。

在某种程度上傅君迟已经快了比过他的亲哥,也是除了他的亲人以外对他最关心的一位。

他不想那些关心他的人眼里再次充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