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神色凝重,那人又问:“淮哥你怎么了?”
明淮终于忍不住,沉声道:“你跟丘导说一下,我有事离开叫他不用找我。”
“不是你要去哪儿?会所附近全是狗仔!”
没有再回复那人,明淮大步流星出了包房。
这时,迎面来了一个服务生叫住他:“明淮先生,刚才有客人让我转告你,说他在1099包房。”
是于丞!
明淮眉宇一舒,眸光一亮,匆匆说了句“谢谢”,转身就朝廊道深处跑。
他冲进包房的时候,一屋酒气扑面袭来,酒台上地面上,到处是打翻的酒液和稀碎的玻璃渣,还有那叠被酒液打湿后看不出具体画面的照片。于丞蜷缩在沙发角落瑟瑟微抖,双手紧攥着衬衣领口,整张脸埋得很低。
明淮拍了拍于丞弓着的背,于丞惊觉地掀开他手,嘴里含糊不清念着什么。
“崽崽醒醒,我是明淮。”
他看不到于丞脸,只是从抽噎的声音断定,这间包房发生过不愉快。
能让于丞难受成这样的人,明淮笃定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庭。
想到这,他一把圈住于丞,揽过后背,试图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
于丞抬起脸望了他一眼,微眯的眼睑下有两行半干的泪迹,眼梢末端挂着一颗透亮的泪珠。
“你说,为什么错了还原谅我”
这声呢喃很轻,崽崽的声线低哑得苍白,但明淮听清了。他微微抿动双唇,低下头想去吻掉那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