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迟暮昂起下颌,挑眉盯了盯他,才娓娓道来:“南庭有先心病的事,在跳水前为什么不解释?他又为什么求你于阔的原谅和认可?你们又是怎么说起跳水一事的?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像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吗?”
听迟暮这一说,于阔细细回想。
似乎一切好像都是自己在跟着南庭的思路走,包括跳水前那句“怎么样都可以”,他料定自己记恨两年前的事,所以
“可是他刚才的状态的确不像是在装昏迷。”
迟暮扶了下眼镜框,续道:“南家公馆离嘉豪国际半座城的距离,他的私人医生却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就算坐飞机也还得有个起落时间。”
于阔:
“还有啊——”
迟暮故意把语调拖得长长的,说:“丞子回家的事,南庭怎么会知道?据我所知,丞子正在和他闹离婚。”
“离婚——?他们结婚了?”
下一秒,于阔一股无名火顿由心生,瞬间烧着全身血液:“你知道他们结婚了不早跟我说,现在才告诉我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支持他们的!”
顾不上和迟暮吵架,于阔瞥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朝玄关走:“他奶奶的,这次我绝不会放过南狗——”
“你给我站住!”迟暮一声呵斥住于阔,“领证是丞子自愿的,也是他失忆之前的事。再说,就凭南庭的手段,不管是你于阔还是他爷爷,想要阻止他追回于丞,下辈子吧。”
于阔拧着眉心,气得双眼一闭又一睁:“啊呸!我就说南狗这人靠不住,竟然骗丞子和他领证,真他娘的混账!”
“阔儿,我知道你在为丞子忧心,但他也是成年人了,离不离婚该由他自己决定。你敢不敢和我赌,丞子他还爱着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