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南庭头顶倒下的红酒,眼下已顺着他额前发丝滴在一尘不染的衣领处,又转瞬将纯白渲染成淡淡的紫红。
于丞别过头去,挣扎两下,想从侧面避开对方胸膛。但南庭利落抬起另一只手,撑在酒柜的门上,生生断了他撤退的方向。
“酒也淋了,气还没撒完吗?”南庭低声说道,收紧双臂,圈出的地方仅容得下于丞一寸之地。
于丞稍稍偏头,鼻尖就触上对方臂弯,擦了一下,他只好抬手推开南庭,可手指却无意滑过对方腰间别着的手枪。
也不知是哪来的鬼使神差,他握上那把手枪,快速拔了出来,又顺势抵在南庭侧腰,冷道:“让开!”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南庭的脸离于丞咫尺之距,对方呼出的热气尽数打在于丞颊边,霎时,滚烫的脸颊泛起了一抹红晕。
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因为这句话,于丞感到心脏跳跃的速度,正急速赶超脸红的程度。
他眨了眨眼睫,垂头躲开对方视线,但发出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冷淡:“谋杀亲夫不犯罪的话,你已经死过千百遍了。”
“死你手上不犯罪”南庭发出好听的轻笑声,又无赖一般抓住于丞的手,用食指覆上他扣着扳机的食指,整个手慢慢握紧,低声说道,“会开枪吗,我来教你。”
话音落地,于丞微微失神。
南庭随即加重力度,微微扣下扳机。
刹那间,于丞猛然清醒,一把扔掉手里的枪,冲男人大吼道:“你不要命了!”
南庭却嘴角一弯,眼神豁然星亮:“你紧张了!”
于丞语塞:靠!用性命来赌,真他妈够南庭!
剧烈的心跳迫使于丞胸口不停起伏,他匀了下呼吸,开口说:“我个问题要问你。”
“如果是刚才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我在乎你!很在乎!在乎到除你以外再无他人,不是你于丞就不行!”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南庭的笃定沉得那般温柔,让于丞有种置身在两年前的错觉,“我想问的是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