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去,入目的是一手提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醉红着脸,垮着半边衬衫露着肩头和刺青的于丞。
一个眼神的对视,于丞端起酒杯缓缓倾斜。
南庭立刻脱下西服外套,一个箭步蹿到他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裹住他,又迅速扭头回瞪那群手下。
手下们随即闭上眼,惶恐地垂下头。
其中一人讷讷开口道:“南先生,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这个人我们就先带下去了。”
客厅随之安静下来,南庭的心却依旧跳得很快,几乎要跳出喉咙。刚才被仇恨冲昏了头,一时失去理智,竟然没有察觉小家伙醒来,所以才会拔了抢。
沉吟片刻,南庭敛起眸子看向怀里人,轻缓开口:“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刚才,你开第一枪的时候,大概有”于丞说着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发现空了,索性手一撒,酒瓶直接掉到地上滚了好几个圈:“三枪,一共一瓶酒的时间。”
“你全都看到了,其实我”
“你在为我报仇,我看了个全程。”解释话未说完就被于丞打断。
南庭默然,紧着的喉间微不可查地颤动。
静了几秒,于丞轻轻拨开他,转身从酒柜上取下一瓶新的,打开酒塞,缓缓斟满。
这一瞬间,南庭好似看不清小家伙的瞳眸,原本的清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黯淡无光。
“明明不在乎我,又为什么来救我?”
“谁说我不在乎!”南庭上前抱住小家伙,低声道,“我要是连你都不在乎,那世上就没有让我在乎的人了。”
于丞:“你撒谎!”